【散文】永远有多远｜姚晓丹

永远有多远

●姚晓丹所有生活上的苦都不算苦，所有生活上的难都不能算难，惟有心灵上的苦难才是真正的苦难。女人天生爱做梦，是因为梦里的女人会插上一双轻盈的翅膀，飞舞着自己的人生。总是固执的以为，只要拥有它，便可以抵御生命里所有的风霜。我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却能把每一种情结编织成最美丽的一种梦境，把一个个美丽的故事幻化成一种人生，幸福时陶醉，缠绵时落泪·····少女的梦是天真而五彩纷呈的，并简单的幻想着多彩梦境实现的那一天。一直萦绕在我梦境中的是一方绿色的军营绿色的天地，绿色的营房，绿色的衣装。那是一片纯净的天地，更是一个少女魂牵梦绕的玫瑰色的梦。于是日记中多首“绿色梦”的小诗，让它插上了飞翔的翅膀；于是每到征兵季节便日思夜想；于是便提笔给在部队当营长的表哥写信。天真幼稚的想法与举动换来的只有激动与幻想和一篇篇无用的文字，中国的兵营对农村女孩来说永远只是一个美丽的梦，这是国情，军情，更是现实。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对军营情有独钟，难道是喜欢那份绿色,难道是女兵的飒爽英姿?抑或是军营人的正直与磊落，认为军人就是踏实，质朴，坚毅，勇敢的代名词？反正那份执着是无人能比的，甚至在以后的人生中也影响着我。当姐姐恋爱时带回一个穿蓝色海军装的军人时，我在父母反对的情况下极力怂恿姐姐，并给他们时时创造恋爱条件；当弟弟初中毕业想从军时，虽然万般不舍，还是眼泪汪汪的送走了他；当我在大学面对男孩子追求时，毫不顾情面的对他们说，我要找真正的男子汉；当亲戚把一个在四川当连长的大兵介绍给我时，我可以津津有味的听他侃侃而谈他的军旅生活直到深夜；当我知道我的公公是一名老军人时，油然而生一种亲近与敬意。然而，那个梦又是那么的遥远，可望而不可及，只是在我的想象与梦境中滋长。也许是雾里看花，那份朦胧的美让我有一种固执的崇拜与景仰。但是，弟弟却把我的梦打落得支离破碎。在武警连队当文书的弟弟面对大好的前程，不顾我的劝阻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复员的路。因为在年三十，万家团圆的日子里，他的指导员由于工作和家庭的重压，命令弟弟打开军械库，又以种种理由支走他，在弹药满库的屋子里决然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年仅十七岁的弟弟被隔离，被审查，一个美好的春节就在恐惧，后怕的写材料中煎熬度过。我疑惑，我迷惘了。梦境中的暗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实中的社会人就必须遵循社会的规则。从女孩走到了女人，离梦也就越来越远了，却依然忘不了那个美丽的绿色梦。因为没有梦的日子是空的，心会像没了依托的浮云。梦是世俗生活中女人的希望与光亮，它会时不时的从心灵的一角探出头来，击打一个女人平淡的生活，让她在琐碎的生活中永存一份美好。这时的女人早已没有了那份追求的心智，她只是觉得有一个梦，生活中便有了一份甜蜜，一丝激情，就有了寄托与向往。这些天，我含泪看完了著名军旅作家裘山山小说《我在天堂等你》。此书讲述了离休将军欧战军在一场尖锐的家庭冲突中突发心脏病去世，老伴白雪梅回忆起50年前那群进藏女兵的真实故事。50年前，进藏军人用青春和热血谱写出来的生活画面就像一首崇高悲壮的诗作，感人至深。50年后，主人公欧战军的6个儿女各自面临着不同的挫折和失意，木槿婚姻亮起了红灯，木凯因常年驻守雪域高原，妻子谢娟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让他在家庭和使命之间做出选择，木鑫因经营不善，至使超市关门，这些子女的问题都充斥在老将军面前。由此，也解开了萦绕在六个子女心中的身世之谜。子女们也从母亲深情的回忆中，从父辈无私的情怀中，看到了真正的信仰、理想和信念，思想得到了深化。历史与现代，传统与现实，使命与家庭，在一个家庭两代人的激烈交锋中不断显现，相互之间加强理解，使西藏精神得以相传。小说用平实的语言讲述了进藏女兵的故事，白雪梅放弃意大利罗西尼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毅然决定当一名解放军战士，进而选拔成为十八军进藏的第一批女兵。自己默默爱着军医，但军医在不忍看到战士因为饥饿相继死去的情况下牺牲自己的感情迎娶西藏头人的女儿，而女主人公也在那个一切都要服从组织安排的年代，最终嫁给了欧政委，将自己的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她在西藏的恶劣环境下享受着为人母的喜悦和经历着丧子之痛，在失去亲生子的下一秒又义无反顾的把无私的爱洒在收养的孩子身上。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为了让收养的遗孤享受更好的生活，忍痛将孩子送往乡下。这种无私的大爱贯穿于小说的每一章节，让人无时无刻眼眶充满泪水。这部描写首批进藏军人的历史，给我的不仅仅是震撼，还有羞愧与自省。从那一个个倒在通向天堂路上的生命身上，我看到了一曲用生命锻造的亲情，友情，爱情的圣歌。他们用百折不饶的毅力跨越万水千山，走向灵魂的栖息地，走进生命的炼狱和灵魂的天堂，走进一段永恒的英雄的传说。在这部悲伤与壮烈交织，历史与人性穿越的天堂之书，在这部净化人类灵魂，荡涤人世尘埃的圣经里，才知道自己梦的渺小与卑微，才知道它的遥远与缥缈，这段距离是心的距离，是理想的距离，更是精神与信仰的距离。经历了一次雪域高原生命的洗礼，才知道了自己的幼稚与肤浅。“无论时代怎样变迁，社会怎样发展，我都敬重那些有着坚定信仰，并为之付出毕生努力的人；敬重那些始终如一为理想而奋斗的人；敬重那些重情重责任重生命质量的人；敬重那些以生命为旗，灵魂为足行走的人”裘山山的语言像一面旗帜招展在我的梦境和生活中。我还敢触摸那片美丽吗？那种军人特有的信仰，献身精神，理想主义，英雄主义是一块高地！（作者单位：松滋市言程中学）推荐阅读：1.永远的山栀子（诗歌散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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